連諸葛亮都自嘆不如的三國奇才是誰?他一生看不起劉備
在劉備投劉表進駐荊州之時,他就留心訪賢,為今後的事業準備人才。這時人才已大多名花有主:中原名士及高級文武人才歸曹魏所有,江南及荊襄人才為孫權所得,在曹孫看來此時已沒剩什麼可用的人了。劉備就像今天的企業家,剛進市場,兩手空空。雖然還沒有到手的地盤,可要創出一片天地,就必須有一批管理國家的人才,那時他已請來一些人才,但還差得遠,他必須在曹孫沒注意到的地方再挖掘一下。不過荊州當時還有些沒被曹孫聘走的,荊州本身外,中原避難而來此地的也有人在。他特別看中荊州的一個名士劉巴,可惜這人對他不感冒。劉備對劉巴之渴求可比之三顧茅廬請諸葛亮,有異曲同工之奇,諸葛亮不過是沒有主動去求劉備重用而已,劉備一而再,再而三地追他,比小伙子追漂亮姑娘還心誠,劉巴卻是明知劉備多次要見他用他,卻避而不見,像高傲的公主,總是不屑一顧地跑開。劉備追劉巴的苦心,更進一步印證了他愛才之心,也給後世用人愛才的篇章增加了有聲有色的一筆。
劉巴是荊州人。劉備很想招倈荊州的名人,都為他所用,而且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就是劉巴不買帳,至於怎麼不賣帳,沒資料說明。後來曹操進軍荊州 ,士人立刻就要在大事變之時表態:是隨曹,還是投劉備?沒有任何時間可供你更仔細的考慮權衡利弊。《劉巴傳》上說,「先主奔江南,荊、楚之士從之如雲,而(劉)巴北詣曹公。」做為一般人,也就到此為止了,最多曹操給他個小官做,許多荊州士人都是這個結局。可偏偏曹操要派他到荊州南布招募劉表的官員,本來是要派桓階,「階辭不如巴。巴謂曹公曰:「劉備據荊州,不可也。」公曰:「備如相圖,孤以六軍繼之也。」」(引自《零陵先賢傳》)本來曹操就沒想到劉備會與孫權合作,就是合作,他的強大的軍事力量,也會不費什麼勁兒就把他們收拾掉。誰承想他竟敗了,還是慘敗。還沒想到,劉備竟然說動孫權讓他劉備坐鎮荊州,當時驚得他「筆落於地」。他的諾言也無法兌現,看來那時的政治家說了不算,不是什麼新鮮事,這就苦了劉巴,他在荊南還沒站穩,劉備就來收荊南四郡。想回北方,劉備隔在中間,此路不通。他也在猶豫之中,無路可走,他寫給諸葛亮一信,「巴往零陵,事不成,欲游交州,道還京師。時諸葛亮在臨烝,巴與亮書曰:「乘危歷險,到值思義之民,自與之眾,承天之心,順物之性,非余身謀所能勸動。若道窮數盡,將託命於倉海,不復顧荊州矣。」亮追謂曰:「劉公雄才蓋世,據有荊土,莫不歸德,天人去就,已可知矣。足下欲何之?」巴曰:「受命而來,不成當還,此其宜也。足下何言邪!」」諸葛亮原來就和他比較熟,他在困境中,不知怎麼辦了,只好跟諸葛亮說說心裡話,諸葛亮不失時機地跟他說劉備的雄才大略,可他放不下架子,羞於這個時候去投劉備。於是他跑到交阯,「先主深以為恨。」交往他不見,混亂之時,他隨曹操走,現又隔在荊南,這本是好機會,順勢投劉備一笑泯恩仇,那是形勢的逼迫,非自已立場多變,完全可以避開人們的非議,可他非要走獨木橋。
「巴入交阯,更姓為張。與交阯太守士燮計議不合,乃由牂牁道去。為益州郡所拘留,太守欲殺之,主薄曰:「此非常人,不可殺也。」主薄請自送至州,見益州牧劉璋,璋父昔為巴父祥所舉孝廉,見巴驚喜,每大事輒以咨訪。」就這樣他又到了益州,他的性格有一定的問題,在流亡時還與人鬧意見,待不住只好再跑,這才又成了劉璋的座上客,但以他的明辯識達,劉璋的庸懦無才他應該知道吧?為什麼雄才大略之主不投,而庸碌無能之主就能屈從呢?令人難以理解。當劉備應劉璋之請至益州去幫劉璋打漢中張魯。這時劉巴還勸劉璋不要這麼做,「璋遣法正迎劉備,巴諫曰:「備雄人也,入必為害,不可納也。」既入,巴復諫曰:「若使備討張魯,是放虎于山林也。」璋不聽。巴閉門稱疾。(後來劉璋與劉備鬧翻,)備攻成都,令軍中曰:「其有害巴者,誅及三族。」及得巴,甚喜。」就是到了這時,劉備還沒忘劉巴,可見這是一個重量級的人才。「先主定益州,巴辭謝罪負,先主不責。」真是牽著不走,打著服了。他到了劉備這裡,劉備並不只聽過去的虛名,按過去的慣例,他是先用他做件小事,這還是經過了諸葛亮的多次推薦「數稱薦之」給的職位,「闢為左將軍西曹掾」。他好像還是那名士的派頭,這也是性格難改。
張飛喜歡接交士大夫,但劉巴竟可以共宿一室,一夜而不與言,這是看不起。張飛雖粗暴還是忍住了,但有氣還是要發,找諸葛亮說此事,也找劉備訴說。諸葛亮知道他劉巴的性格,只是勸了勸,明白勸也白勸,沒想到劉巴還說出更難聽的,他管張飛叫「兵子」,就像今天有些二百五管解放軍部隊的戰士叫「大兵」一樣,懷有嘲弄的口氣。這事還叫孫權知道了,「輔吳將軍張昭嘗對孫權論巴褊厄,不當拒張飛太甚。權曰:「若令子初隨世沈浮,容悅玄德,交非其人,何足稱為高士乎?」」劉備對這個劉巴也是又氣又愛,對他的不順從咬牙切齒,但對他的才,又給了很高的評價,「才智絕人」這麼高的評價好像還沒給過別人。他不僅對張飛無禮,要知道張飛那時是從龍之臣,創業走過來的元勛,別人想巴結還巴望不上,結果他就敢藐視;他與揚儀也不協調,《揚儀傳》「先主東征吳,儀與尚書令劉巴不睦,左遷遙署弘農太守。」他的性格是那種難與人合做的,而確實又有才的一種,性格就是命運,他的這種性格給他帶來的不是光明,而是坎坷。
劉巴很知道自已在劉備手下的位置,歸順很晚,又有些不順從,但他的腦子還算清楚,「自以歸附非素,懼見猜嫌」,所以就像曹操手下的賈詡一樣夾著尾巴做人。他做人很低調,「恭默守靜,退無私交,非公事不言」,對自已的要求很嚴格,不隨便說話,也不交私人,怕人說搞小集團,也怕捲入是非之地。他還很清廉,「躬履清儉,不治產業」,做為一個官員來講,這肯定是一個標準的清官,也是亂世中,私慾橫流人群中的一個典型。他也不是虛有其名的所謂高士,他是有真本事的,有經國之才。在劉備取益州時,曾向軍隊許諾,打下成都允許士兵各取所需,也就是讓士兵們在城裡大肆搶掠發個小財,這是那個時代統軍首領常用的犒賞辦法,「初攻劉璋,備與士眾約:「若事定,府庫百物,孤無預焉。」及拔成都,士眾皆舍干戈,赴諸藏競取寶物。軍用不足,備甚憂之。」士兵把市面上倉庫的東西都搶光了,沒錢了,怎麼恢復正常秩序?劉備很著急,沒辦法。那些文武百官包括諸葛亮和法正在內也沒轍,這時劉巴出來了,輕輕一句話,就把難題解決了,「易耳,但當鑄直百錢,平諸物價,令吏為官市。」三條措施,一是鑄大錢,二是平抑物價,三是由官家管理貿易。鑄錢是投入一定數量的通貨,保證經濟正常運轉,平抑物價,是打擊囤積居奇,由官家管理貿易,會使國家控制住經濟朝健康方向發展,堅決不允許私人操縱市場貿易。這些措施很符合經濟管理原則,因此劉備政權很快就恢復了秩序,「備從之,數月之間,府庫充實。」正像諸葛亮說的,運籌帷幄,「吾不如子初遠矣」,雖然在荊州時,諸葛亮也是搞經濟管理的,那時他駐在臨烝,負責軍資供應,「先主遂收江南,以亮為軍師中郎將,使督零陵、桂陽、長沙三郡,調其賦稅,以充軍實。」應該說他是有經驗的,但在出現經濟危機時,他竟然沒有什麼措施,可見在大的經濟調控方面,他沒有劉巴那樣的能力。同時劉巴的行政管理也很強,「凡諸文誥策命,皆巴所做也。」在劉備做漢中王時,他是尚書,後來「代法正為尚書令」。這是僅次於丞相的職務。
很可惜,劉巴活得很短,章武二年他就死了,年僅三十九歲。這不是要劉備的好看嗎?本來自已這邊就缺少高級管理人才,還就這麼夭折了。作者:yansu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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