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畫畫,離不開畫筆、顏料;
提到火焰,會想到炙熱、危險。
但有誰能想到,
以火為筆,以煙為墨,
在紙上勾勒圖畫。
Steven Spazuk便是這樣一個奇人。
他的作品以人與動物為主,
動物則以鳥較為常見。
由於煙天生的虛無縹緲,
畫出來的鳥如神獸一般,
彷彿有仙氣環繞周圍,
顯得更加有靈性。
Steven喜歡畫鳥,
開始是因為自己生活的地方,
有著各種鳥類。
之後發現許多鳥因為人類滅絕,
便在畫中加入人類世界的東西,
那些所謂的文明在扼殺著環境,
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鳥出現的同時,
武器便開始了屠殺,
由生到死,不過一瞬。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
為保護鳥兒發聲。
他的人像有兩種畫風,
一種寫實,一種抽象。
寫實類的基本是大型作品,
先在每張紙上畫出細節,
最後將所有的拼接為整體。
抽象的人沒有明確的面龐,
更像是在描繪靈魂。
虛實結合,彷彿靈魂飄動。
煙燻留下的痕跡,
彷彿是面紗一般,
讓人物在朦朧中有種悠遠深邃。
有時他也會畫些別的動物,
當人和動物在畫中結合時,
便有種強有力的視覺衝擊。
說來神奇,
Steven曾經也是一位傳統畫家。
某天在夢中夢到自己畫筆丟了,
但是非常著急的要畫畫。
可手邊只有一個蠟燭,
他拿過蠟燭點著就開始畫。
醒來的時候,
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有意思。
情不自禁去實驗,
結果從此在煙燻畫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然而他說這種方式並不是自己的發明,
人類早在遠古時期,
就是這樣子畫畫,
用火把在石頭上燒出表達的圖案。
他只不過恰好找到被遺忘的記憶。
火只是作畫的第一步,
經過紙張留下煙灰痕跡,
勾勒出大概的輪廓。
隨後要“雕刻”細節,
刷子、刮刀、羽毛、甚至指甲,
都是會用到的工具。
刷子可以表現粗狂,
羽毛能把控細節,
耐心地在紙上引導灰,
使它劃向該去的地方。
和傳統作畫不同,
煙燻的圖案有很強的隨機性,
每次的線條、構造、佈局都截然不同。
不存在一模一樣的畫,
一切都跟隨著Steven的想像力而誕生。
自由隨性!
這也正和Steven的性格吻合,
他就是那種喜歡自由的人,
隨意到極致。
一般人畫畫都是先有構思再下筆,
而他就像經歷一場沒有目的地的旅行。
進到工作室坐在工作台,
在點燃蠟燭之前的幾秒鐘,
都還不知道自己將要做什麼。
當開始畫畫後,
就像在探索一條未知的道路。
有預料之內的發揮,
也有突發奇想的改變,
當然也離不開意外的痕跡。
糅合在一起便是一幅作品。
對他來說,重要的是快樂,
而快樂的來源是自由。
就像兒時仰望天空上的白雲,
想像著形狀;
跟隨著木門上的年輪,
假裝火車奔跑在軌道。
他如今仍然有著這種天真的愛好。
說起自己的天真,
他總會提到80多歲的父母,
二老現在還是恩愛如初,
向來支持兒子各種奇思妙想。
一個幸福的家庭,
是孩子最好的啟蒙。
從2001年至今,
Steven畫煙燻畫已經快20年,
從青澀生疏的技法到如今的游刃有餘,
背後是自己無數的嘗試與努力。
如今他的畫會被其他廠商,
刻印到各種物品上。
真正的藝術,
必定是可以融入生活的。
連zippo打火機也找他合作。
從當初的朦朧一夢,
到後來的付諸實踐,
再到如今的功成名就。
煙燻畫已經成為他的金字招牌。
有人說瘋子創造了這個世界。
那些有著天花亂墜的奇思妙想,
然後又奮不顧身的去追求實現的人,
造就了這個世界的精彩。
想上天、想入海、想看世界,
造飛機、造潛艇、造火車。
無論當初多麼痴心妄想,
歷史終將證明他們的偉大。
如今我們多少人,
雄心萬丈,躺在床上。
夢中有再精彩的想法,
醒來後可能也只是笑罵:
痴人說夢。
這樣的自己,真的太可憐。
何人不曾是少年,
紅袍駿馬倚斜橋。
年少輕狂時的意氣風發,
願你此生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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