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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9月18日 星期日

婚姻最美好的樣子!奉母命「牽手不孕妻40年」平淡磨出真愛 喪偶後終生不娶「20封情詩悼念」句句惹淚

婚姻最美好的樣子!奉母命「牽手不孕妻40年」平淡磨出真愛 喪偶後終生不娶「20封情詩悼念」句句惹淚隨著感情觀念的變遷,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過去追求海誓 ...




婚姻最美好的樣子!奉母命「牽手不孕妻40年」平淡磨出真愛 喪偶後終生不娶「20封情詩悼念」句句惹淚

隨著感情觀念的變遷,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過去追求海誓山盟、平淡幸福的愛情,在時下年輕人的眼中,已成了任性且短暫的關係,令人不勝唏噓...相較之下,今天所要介紹的這位知名書畫家--啟功,他與太太的婚姻故事便堪稱是細水長流的典範,而最令人動容的是,在妻子去世的30年裡,他更甘心為對方守身,從此獨自蝸居在幾坪的小屋裡!



因為那裡,是啟功與妻子章寶琛相出了一輩子的地方,他的心裡也早已容不下任何人!



啟功,1912年出生於北京,是雍正皇帝的第九代孫,一歲時父親去世,跟隨祖父生活,10歲時,祖父也離他而去,之後家道逐漸沒落。



啟功雖然努力用功,但最終還是被迫輟學,19歲那年,他為了賺錢養家,當了一名補習老師。



1932年3月5日,是啟功家祭祖的日子,天上飄著濛濛細雨,啟功母親特意找了個姓章的姑娘來幫忙,並讓兒子去衚衕口去迎接。



啟功來到衚衕口,看見對面的林蔭小道上,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撐著一把油紙傘,正裊裊娜娜地走來。



那一刻,令啟功猛然一怔,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這不就是那個「丁香一樣的姑娘」嗎?



然而待走進一看,卻發現不過是錯覺,只見這個章姓姑娘看起來鄉土質樸,完全沒有想象中動人的氣質。



然而母親卻告訴啟功,這個叫章寶琛的姑娘,就是自己和姑母特意為他物色的媳婦。



可年輕氣盛的啟功,心中懷有遠大抱負,考慮自己事業無成,壓根兒就不想成家,因此對母親的安排極為抵觸。



但母親的一番話,卻讓啟功不由得心軟了。



母親說:「你父親離開的早,媽守著你很苦,你早點成家,身邊有個依靠,我就放心了……」



於是孝順的啟功只好答應母親:「行啊,人,只要媽看著滿意就行啦。」



其實,啟功答應這門婚事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章寶琛的身世,令他非常同情。



章寶琛的生母去世的早,后媽對她非常刻薄冷漠,使章寶琛從小吃了不少苦,因此養成了凡事隱忍包容的個性,結婚時,她是帶著相依為命的弟弟,一起嫁過來的。



所以一開始,啟功是懷著同情心來看待章寶琛的。



就這樣,同年10月,啟功和大他兩歲的章寶琛,舉行了簡樸的婚禮,啟功稱章寶琛為「姐姐」。



雖然是新婚,但畢竟是長輩包辦的,可想而知,兩人當然是沒有多少感情了,可隨著日子久了,漸漸的啟功發現,這位長相普通文化不高的妻子,不僅善良賢惠具有傳統美德,還是個非常難得的知己。



剛結婚時,啟功家住在鼓樓,常喜歡邀請一些志趣相投的朋友,來家中聚會暢談,常來的有曹家琪、馬煥然、熊琪、張中行等。

啟功住的地方很小,一見門就是一個炕,大家坐在炕上一聊就是大半夜,而章寶琛則站在炕前,默默的端茶倒水侍候,從不插言。



並且自從章寶琛過門后,啟功就再也沒有操過心,每天早晨一睜眼,他就看到妻子在手腳不停的忙碌著。



尤其是,啟功的母親和姑母年邁多病,心情煩躁時難免沖章寶琛發脾氣,而啟功在外面碰到不順心的事,有時回到家裡,也會沖妻子發脾氣。



然而,勤勞賢惠的章寶琛卻從不言語,總是默默的包容著一切,並把家中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



久而久之,啟功被章寶琛的善良所打動,由先前的同情心,便逐漸的化成了愛戀之情。



從此,啟功在家中作畫養家糊口,章寶琛操持家務照顧老人,雖然兩人婚後多年膝下無子,但夫妻倆的生活卻過得和美平順。



賢惠的章寶琛很會過日子,她一邊對自己省吃儉用,一邊精打細算的省下錢來,給啟功買些喜歡的書畫。



所有一切,啟功都看在眼裡,身為家中的頂樑柱,他知道自己肩上的重任,然而每當背上畫好的畫卷,準備出門叫賣時,卻又百般糾結猶豫不決,總也跨不出那道門檻。



善解人意的章寶琛,立刻明白了丈夫的心思,那是文人的面子拉不開啊,於是便果斷接過啟功裝好的字畫,跨出了家門。



她說:「你只管作畫,我上街去賣。」



那天傍晚下了很大的雪,很晚都不見章寶琛回家,啟功不放心跑去集市接她。



大老遠就看見身材嬌小的章寶琛,獨自蜷縮在一個馬紮上,渾身上下落滿了雪花。



看見啟功走來,章寶琛興奮的揮舞著雙手,沖他笑道:「就剩下兩幅沒賣了。」



望著寒風中的章寶琛,啟功不由鼻子一酸,禁不住濕了眼眶,對樸實善良的妻子愈發尊敬和愛戀。



這樣艱難的日子,兩人一過就是十幾年,不論生活有多苦多難,章寶琛總是先緊著家中老人和啟功,盡量把好吃的多留給他們,很少考慮自己。



提起和章寶琛的婚姻,婚前,啟功曾調侃說這老式婚姻,彷彿狗皮膏藥,粘得很。



可婚後,啟功卻發自內心的說,自己和章寶琛的幾十年來,竟從未後悔娶她,更未想過娶別的女人。



1952年,啟功在北京師範大學任教,經常會帶一些女學生去看展覽,便有好事者開始無中生有的造謠,說啟功在搞師生戀。



很快,謠言就傳到了章寶琛耳中,但深明大義的她,卻並未像一般女人那樣,在家中大吵大鬧,對丈夫刨根問底,而是選擇了百分之百的信任。



1957年,啟功的母親和姑母相繼病倒,吃苦耐勞的章寶琛日夜操勞,把所有臟活兒累活兒、端屎端尿的的事全都包了,一直到送終發喪。



啟功母親病逝前,拉著章寶琛的手感慨的說:「我沒有女兒,你就像我親閨女一樣啊。」



看著章寶琛常年累月辛苦操勞,顯得異常疲憊憔悴,啟功心中的感激之情,不知該如何表達,更覺自己無以為報。



於是,啟功只好請章寶琛坐在椅子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姐姐。」隨後給她磕了一個頭,以表敬意。



章寶琛,這位擁有中國傳統美德的普通女人,不僅對家庭全身心的付出,還因為深愛丈夫啟功,而拼盡全力去守護他的一切。



在那個動蕩的年代里,啟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牽連,他心情非常鬱悶,常常一個人坐著發獃。



有一次,啟功竟然一氣之下,把半輩子的心血《詩文聲律論稿》,扔進了火盆。



當時章寶琛想都沒想,急忙從火堆中,搶救出了這本書,手被燙了好幾個水泡,啟功心疼的直說她傻。



那段日子,因為啟功的情緒極其低落,甚至還對章寶琛說出了:「如果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這樣如此絕望的話來。



章寶琛見啟功痛苦的樣子,便緊緊抱著他哭道:「以前那麼苦的日子,我們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麼能難倒我們?如果你有個好歹,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章寶琛耐心的寬慰啟功說:「不要怕,誰罵你都不要著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的朋友也都知道你是好人,我們相信你就夠了。」



章寶琛知道啟功愛講話,就把自己的經驗告訴他說:「有些不該講的話,你要往下咽,使勁咽!」



聽著妻子樸素的話語,啟功心中盪起一股暖流,不由得解開了心頭的死結,他明白,這個文化不高的女人,雖然不懂書畫,但卻是這個世上,最懂自己心思的人。



從此以後,為了能讓啟功專心作畫,章寶琛就天天坐在門口給他望風,一看見風吹草動就立即咳嗽,於是啟功就趕緊將筆和紙藏起來。



為了防止啟功的書畫被抄走,細心的章寶琛,還偷偷地把啟功的藏書、字畫和文稿,用紙包了一層又一層,整齊的捆放在一個缸里,然後在後院的牆角下挖了一個洞,深深的埋了起來。



因為有了妻子的支持,面對不公平的待遇,啟功的內心變得出奇的平靜,他說:「不讓我公開讀書寫作,那我就私底下教學。」



1975年,操勞多年的章寶琛積勞成疾,終究是病倒了,啟功心疼不已,白天他給章寶琛請了護工,晚上就坐在妻子身邊照顧她。



在章寶琛心裡,她始終覺得,沒有給丈夫留下孩子,是自己一生的遺憾,於是便不止一次的嘆息道:「如果哪個女子,能給他留下一男半女,也就了卻了我的心愿。」



不久,章寶琛深知自己來日不多了,便告訴了啟功埋藏畫作的地方。



啟功聽罷大驚,難以置信的趕回家中,按照妻子所說的位置挖了下去,終於挖到了一個大缸,搬出來一看,竟全是他早年的書畫作品,以及一本本文稿藏書,從1930年到1960年,居然無一遺漏。



啟功本以為,這些字畫和藏書早已被摧毀,沒想到文弱的妻子,卻為她守護著一切,若不是這個樸實賢惠的女人,自己的這些寶貝又怎能完好無損?



百感交集的啟功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下子蹲在牆角,禁不住嚎啕大哭,淚流不止。



彌留之際,章寶琛對啟功說:「我死了以後,你一定要找個人照顧你。」



這個賢淑善良的女人,在生命最後的時刻,仍舊在想著她的愛人,就怕自己走後,丈夫沒有人照顧。



啟功心裡難過不已,他強忍傷感故作幽默的說:「老朽如斯,哪會有人再跟我?」



幾個月後,章寶琛病逝,啟功悲痛萬分,在妻子墳前,他說:「你跟著我沒過上一天好日子,我應該多受些苦才對得起你。」



說著,啟功含淚雙膝跪地,深深地磕了個頭。



之後,啟功寫下了催人淚下的《痛心篇二十首》,將心底對妻子的思念凝結成文字,任心與筆尖一起顫抖。



「結婚四十年,從來無吵鬧。白頭老夫妻,相愛如年少。相依四十年,半貧半多病。雖然兩個人,只有一條命。我飯美且精,你衣縫又補。我剩錢買書,你甘心吃苦。今日你先死,此事壞亦好。免得我死時,把你急壞了。枯骨八寶山,孤魂小乘巷。你再待兩年,咱們一處葬。」



愛妻入骨的啟功,可謂句句深情,儘是回憶。



妻子去世后,啟功將賣字畫和稿費所得200多萬元,全部捐給了北京師範大學,自己卻獨自住著十幾平方的小屋,每日粗茶淡飯,日子過得孤獨寂寞,平時往往一碗麵條、一碟黃瓜拌醬就是一頓飯。



1979年,學校決定為啟功加工資,但被他拒絕了。



啟功不止一次對朋友說:「我的老伴兒已經不在了,我們曾經有難同當,現在有福卻不能同享,我的條件越好,心裡越難過。」



尤其令啟功難過和遺憾的是,自己從未帶章寶琛出去遊玩過,因此晚年時,每當看到別人雙雙相隨,他就會觸景生情,一想起過世的老伴兒就想哭。



而這期間,來給啟功做媒的人也絡繹不絕,更有人不經啟功同意,便直接領著女方前來會面,這可嚇壞了啟功,他一再謝絕朋友們的好意,表示不願再娶。



1995年,一位慕名而來的離異女畫家登門拜訪,看到啟功的單身生活,很是孤苦冷清,便堅決要求留下來照顧他,但被啟功婉言謝絕了。



在章寶琛去世后多年,啟功一直沉浸在無盡的哀思中,無法自拔,他曾對親友說:「我死後,一定要把我和寶琛合葬在一起。」



2005年6月30日,啟功在北京病逝,享年93歲,按照其生前遺願,啟功與妻子章寶琛合葬在一起。



回顧啟功和章寶琛的婚姻,從一開始的無奈接受,到最後的相濡以沫恩愛有加,使我們明白了一個道理。



不是每段愛情都會轟轟烈烈,即便沒有孩子,沒有寬敞的大房子,依然可以愛到深處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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