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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8月20日 星期六

一生坎坷!她「7歲斷手不哭、10歲孤身送走繼父」拚搏事業巔峰 離婚35年「孓然一身吃素過晚年」

一生坎坷!她「7歲斷手不哭、10歲孤身送走繼父」拚搏事業巔峰 離婚35年「孓然一身吃素過晚年」在影視劇中,總會有幾張令人熟悉的面孔出現。不同電視劇中的 ...




一生坎坷!她「7歲斷手不哭、10歲孤身送走繼父」拚搏事業巔峰 離婚35年「孓然一身吃素過晚年」

在影視劇中,總會有幾張令人熟悉的面孔出現。不同電視劇中的長輩,都是那幾張熟悉的臉。幾個人排列組合,重新打亂,就又成了新的組合。其中,經常飾演惡婆婆的潘虹,就令人十分熟悉。



她作為老戲骨,經常出現在電視劇中。別看她現在演配角,在她年輕時,曾三次斬獲中國金雞獎,更獲得大馬士革國際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獎。

事業上,潘虹早已到達了巔峰。但在生活中,潘虹歷經坎坷,十歲失去父親,三十二歲分手……

分手後,潘虹單身至今,直言後悔。

為何她無兒無女?為何會遁入空門呢?潘虹到底經歷了什麼?



你是否聽說過這樣一個說法:有的時候,演員自身的命運會與戲裡的命運暗合。

比如87版紅樓裡的一眾演員,隨著他們飾演的角色,或紅顏薄命、或鬱郁離世、或孑然一身………

比如吳某和他飾演過的某角色一樣,鋃鐺入獄。

上世紀八十年代,有一位被稱作「悲劇女王」的演員——潘虹。

她演過愛人被捕入獄的年輕姑娘,演過淪落風塵的青樓女子,演過在家庭與事業裡透支生命的中年女人,演過一生凄慘流離的末代皇后……

而戲外的她,是出生不被期待的私生女,自小因特殊身份遭人白眼,10歲繼父離世,32歲離婚,如今孑然一身,與青燈古佛相伴。



上個世紀50年代初,隨著向蘇聯「一邊倒」外交方針的確立,中蘇關係進入了蜜月期,蘇聯展開了對中國政治、經濟建設的大規模援助。

可以說,那時候邁出的每一個步子,都帶有一些蘇聯色彩。

潘虹的生父就是上海某醫院的援華專家,母親則是這一家醫院的會計。

很快,中國姑娘和蘇聯男子相愛了。

就像《喀秋莎》裡唱的那樣:她在歌唱自己心愛的人兒,她還藏著愛人的書信……



但那個年代,異國戀徘徊在禁忌邊緣,在外人的冷眼,與家人的反對聲中,這對戀人分開了。

不久過後,蘇聯男子回到了他的國度,兩人後會無期。

再後來,姑娘發現自己懷孕了。

未婚先孕,孩子的生父還是白人,街坊鄰里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為了躲過流言蜚語,在家裡人的安排下,她與一位南下的劉姓幹部結婚。



1954年,姑娘生下了一個女嬰,這個孩子就是今日的主人公潘虹。

或許是她的一聲聲啼哭提醒著母親那一段不堪的過往,出生後沒多久,她被送去了鄉下外婆家。

那段時間裡,母親又和繼父生育了兩個女兒。

一直到7歲,潘虹才被母親接回身邊。



「媽媽」對於7歲的潘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

有一回,潘虹因貪玩把手伸進了下水道,手指硬生生被折斷。

事發後的第一時間,潘虹沒有像別的孩子一樣哭喊著找媽媽,而是用衣服草草地把手指一裹,一個人跑去了醫院,甚至連醫藥費,也是問鄰居大媽借的。

回到家的時候,潘虹的手纏著白色的紗布,衣袖卻被鮮血染得通紅。

母親見到這個場景時,兩人相顧無言。



還好,母親的丈夫並不是惡毒後爸,繼父不介懷母親的過往,對待潘虹也視如己出。

在繼父的眼中,潘虹就是自己的長女,對她有著很高的期許,因而管教、打罵一個都不少,但都是出於真心實意。

嚴苛之外,繼父又對潘虹很好,而潘虹也貪婪地享受親情。

一夜之間長大

可是潘虹的童年好像是在歷劫,沒過多久,上天把繼父的愛也收回了。

料峭春寒時節,繼父自行了斷了生命。

把繼父逼到死胡同的,是60年代那一場不可言說的浩劫,在日復一日的謾罵與凌辱中,他的心理防線一點一點地被侵蝕,最終頃刻決堤,選擇一了百了。



那一天晚上,母親久久未回來,直到十一點才回到家,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雨淋濕,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常。

但見到她的那一瞬間,眼淚還是奪眶而出。

她說道,自己去了火葬場,想送丈夫最後一程,可是在雨裡糾纏了很久,那些人始終沒讓她進去,只一個勁兒地告訴他要劃清界限。

然後,她轉過了頭,眼神好似在乞求,用無比虛弱的聲音對潘虹說:「明天你能代我去送送你爸爸嗎?」

潘虹冷靜地回答說:「好,你別哭了」

這個時候,媽媽比她更像是小孩。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年僅10歲的潘虹一個人坐車去了火葬場。

那兒的門口,有很多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小孩,一個大人都沒有。



火葬場看門的老頭沖她招了招手,叫她過去。

潘虹走上前,老頭問她:「來看誰?」

她沒有作聲,只是把爸爸的死亡通知單遞上上去。

老頭拿著通知單轉身就進去了,很久之後才出來,問她有沒有給爸爸帶襪子,說他一個腳是光著的。

潘虹說帶了。

老頭又問:「吐得前胸一塌糊塗,吃藥死的是嗎?」

潘虹點了點頭。

老頭頓了一下,眼神閃過一瞬猶豫,又對她說:「回去別和你媽媽說,你爸的一邊耳朵被扯下來一大半,掛在臉上呢。」

潘虹的瞳孔微微收縮,睫毛顫了顫,沒反應過來,半晌之後,把火化的錢遞給了老頭。

老頭拍拍她的頭,告訴她,回去聽話一點。



其實即便老頭沒有叮囑,潘虹也已經一夜之間把自己當做了大人,她下定決心,要聽媽媽的話,替她減輕負擔。

父親去世的第二年,母親改嫁了,潘虹又一次被送到了蘇州鄉下的外婆家。

轉眼間,潘虹到了要上中學的歲數,她的成績很好,報考過上海一家重點學校,但因為繼父的關係,最終沒有被錄取。



1972年,中學剛剛畢業的潘虹下鄉去了崇明島。

她挺吃苦耐勞的,安排給她的活兒,都能又快又好地完成。

沒想到後來正是這一段經歷,把一線天光引進了這個苦命人兒的人生。

彼時的大學大都只招收工農子弟兵,按照潘虹的身份,原本是沒有資格念大學的。

但作為表現突出的下鄉青年,她有了報考大學的機會。



1973年,上海戲劇學院來到了崇明島招生,潘虹也去應考了。

你瞅潘虹這張臉龐,既有西式高鼻深目、直擊眼球的美,又有中式的含蓄雋永的美。

那一雙眼睛,既有纏綿悱惻的意味,又帶有一絲疏離感。

考官看到潘虹的第一眼,就認定了她是塊做演員的料。

19歲的潘虹就這樣進入了上戲,學習表演。



愛情事業兩難全

1976年,潘虹畢業沒多久就出演了峨影廠製作的電影《奴隸的女兒》。



這是她第一次擔綱主演,也是因為這部戲的緣故,她覓得了後來的丈夫——米家山。

米家山比潘虹年長8歲,是高幹家庭走出來的,在劇組裡擔任美工的工作。

他雖然其貌不揚,但性格溫柔體貼,讓人如沐春風,一些個小舉動總能讓潘虹倍感溫暖。

一來二去,兩人之間的關係從同事升級成了情人。



1978年,相愛兩年後,米家山與潘虹登記了結婚。

迎娶意中人回家,而且情投意合,米家山本應該狂喜才是,但他隱隱感覺,自己愛上的是一匹野馬。

於是,米家山問潘虹,以後想做些什麼。

潘虹的眼神很堅定:「我要成功。」

潘虹沒有掩飾自己的野心,她愛演戲,她要在這一行當做出成績,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米家山沒打算多說,他愛她,也尊重她。

為了兩人能有更多的共同話題,米家山毅然決然地放下了手頭的美術工作,去北京進修了兩年的導演專業。



在米家山的支持下,潘虹無拘無束地追求著自己的夢想。

但結婚當年,潘虹便遇上了一件棘手的事情,考驗著米家山對她的信任程度。

1978年,潘虹出演了電影《苦惱人的笑》,這一部電影在歐洲參展,她也跟隨著去了一趟戛納,憑此一舉成名。

然而,也是這一部作品,讓她深陷流言蜚語,被貼上了「狐狸精」、「小三」、「不要臉」等標籤。



給她帶來這些煩惱的正是影片的導演楊延晉。

楊延晉此人,滿腹才華,也滿腹花花腸子。

即便家中有老婆坐鎮,但楊延晉還是垂涎潘虹的美色,拍戲過程中,時不時言語調戲幾番,久而久之,竟傳出了兩人的緋聞。

消息傳到了楊延晉妻子洪融的耳朵里,她隨即惱羞成怒,大鬧片場。

為此,上影廠的領導把潘虹叫到了辦公室,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都要她跟洪融道歉。

潘虹不想丟了飯碗,無奈照做。



這一場鬧劇對於新婚夫妻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但出乎潘虹意料的是,米家山不僅沒有指責她,還給足了信任,篤信她絕非薄情之人。

「你還好嗎?」這是米家山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

「還好。」潘虹回答,不欲多言,心中有那麼一瞬間是忐忑的。

「那就好,一個人的一生早晚要摔些跟頭,越早越好,」他的語氣平靜又溫和。

潘虹心中一塊大石落地,湧起一陣感動,她知道,在米家山面前,自己根本無需張嘴控訴委屈。



但這一出還沒完,米家山還是沒忍住替潘虹出口惡氣,帶著一班人把楊延晉的家給砸了。

上影廠的領導聽聞此事很生氣,給楊延晉、潘虹擠了過來,潘虹也因此輾轉去了峨影廠。



此後,潘虹仍是在米家山的支持下,無拘無束地追求夢想。

1981年,一部《杜十娘》讓她獲得了百花獎最佳女主角提名。



1983年,《人到中年》讓她斬獲了金雞獎最佳女主角的殊榮。

同年,《寒夜》讓她再度邂逅戛納電影節。

1984年,一部《火龍》讓其在金像獎上封后。



與此同時,米家山的導演事業也漸入佳境,1983,他指導的電視劇曾經被送到日本東京參展。

1985年,米家山回到了峨影廠,此時的他年近40歲了,母親著急著抱孫子,自己也想要個一兒半女。

然而,當他與潘虹提出訴求時,潘虹不假思索就拒絕了。

她比他小八歲,她還很年輕,正處在事業的小高峰上,生兒育女太耗費元神了。



觀念不合,聚少離多,單方提供情緒價值……凡此種種,成了橫亘在潘虹與米家山之間的山巒。

1986年,兩人分道揚鑣了。

潘虹分得利落,無甚牽掛,然而多年以後,等她再度回溯這一段感情,湧上心頭的卻是淡淡的懊悔。



1989年,潘虹出演了喜劇《頑主》,這一部作品讓張國立、葛優走進了大眾視野,而此片的導演正是故人米家山。

彼時的米家山已經不再是從前那一個小小的美工,而是業內備受好評的導演,站在斬獲無數影后桂冠的潘虹身邊,他們是登對的。

然而,此時米家山的心已經走遠,不再屬於潘虹了,他的身邊,是小他21歲的女友——王小丫。

彼時的潘虹心中是何等滋味呢?



5年後,潘虹在自傳中道出了真相。

她寫道,自己與米家山仍然保持著聯絡,每年中秋,他們都會互拍電報問候。

電話中再聽到米家山的聲音,她會感到很滿足,但此時湧上心間的不再是愛情,而是友情、親情。

這一年是1994年,潘虹也到了40歲的年紀,她獨自在家裡守歲,撰寫著自傳。

屋外爆竹鞭炮聲響個不停,鬼使神差地,就像當年的米家山一樣,她也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擁有一兒半女。



若干年後,在一檔節目上,潘虹被主持人問道:「你婚姻的失敗,是不是和事業的成功有關呢?」

問題有些冒犯,但她沒有掩飾,答了「是」,幾乎沒有停頓。



十歲那年父親去世,潘虹覺得再也沒有一個寬廣的胸懷為她遮風擋雨了。

於是她一夜之間長大,努力使自己變得頑強,學著打點自己,甚至做家人的保護傘。



後來她又遇到了米家山,有了可以依靠的肩膀,有了可以躲避風雨的一方屋頂,但沒有人告訴她,安全感的給予是雙向的。

愛情事業兩難全,年輕的時候,潘虹堅定地選擇了事業。

在外拍戲時,米家山是潘虹隨時可以停靠的港灣,但對於米家山而言,潘虹始終是他拴不住的輕舟。

後來潘虹成為了國際聞名的影星,但米家山,不再願意再等了。



其實怨不得誰,誰也沒錯,只是人生總沒有辦法十全十美,如果當初潘虹選擇的是家庭,今日未必不會因辜負演藝事業而後悔。

但有的人,陪了這一程,就不能再繼續送下去了,即使不舍,也應該揮揮手說再見了。



成為「惡婆婆」

1987年,離婚後的第一年,潘虹的演藝事業仍然如火如荼,憑藉著電影《井》,潘虹把陶米爾納電影節的最佳女演員獎盃抱回了家裡。

次年,她又憑藉著一部《最後的貴族》,成了《時代周刊》的封面人物,那個年代,中國又有哪一位女演員能夠與之相較呢?



但再此之後,潘虹的事業落入了一個小低谷,此後她接連兩部戲反響平平。

終於盼到了1992年,潘虹出演了《股瘋》,此片由香港和大陸合拍,股票題材的影片中,它也是頭一部。

影片取得的成績是意料之中的好,讓潘虹一舉拿下了金雞獎、百花獎、華表獎等多個電影節的最佳女主角,可謂是風光無二。



兩年後,潘虹迎來了女演員的40大關,那之後她的資源急速下降,對於彼時的她而言,女一號的位置已經不是勢在必得的了。

再後來,她成了「惡婆婆」專業戶。

2007年,出演了《雙面膠》之後,潘虹就紮根在了一部部的家庭劇里,不是刻薄婆婆,就是強勢的媽媽。

如今的她依舊活躍在熒屏,但每每見之,觀眾總有那麼一絲惋惜。

曾經的她,可以說是演藝圈叱吒風雲的女性,容貌也稱得上是風華絕代,即便老去,皺紋攀上眼角眉梢,也還是那樣的優雅。

這樣的女演員,真的只能被禁錮在臉譜化的中老年女性角色里了嗎?



2007年,潘虹選擇成為一名居士,有了和外婆一樣的信仰。

這一年,潘虹53歲,孑然一身的她,用這種方式安放自己的內心,寄託自己的孤獨。

潘虹開始吃素,用這種方式尋找內心的寧靜。無論世界怎麼變化,潘虹的世界始終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她不吃外賣,不用社交平台,做做女紅,學習烹飪,養花種草,成為她自洽的方式。

曾經的她視演戲如生命,如今的她也依舊熱愛演戲,她只關心自己能否演好角色,以至於角色是否出彩討喜,又有什麼所謂呢,向來都不是角色成就她,而是她成就角色。

來源:今日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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