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社會犯咗法都有警察拉,警察犯咗法係冇人拉,無法無天,真係衰過黑社會。咁我唔係警察阿嫂,係黑社會阿嫂,黑社會阿嫂俾人復仇係一個結果,因為正常途徑,市民覺得冇得申冤。」林太跟任職警員的丈夫,育有兩個小孩,9月以來最令她擔心的,不是孩子會被欺凌,而是警察的暴行如癌細胞般擴散。即使在警察圈子,黃色屬小眾,她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求真性格,「你當初嫁畀警察,或者我先生選擇做警察,係想做一個正義的人,唔係咩?點解警察變質,我反而要投誠?」
林太的丈夫並非最前線的警員,他不認同警察用私刑,曾想過辭職。「我知佢唔係深藍,但運動初期,我禮貌咁請教佢,點解警察唔戴委任證,但佢覺得我挑釁佢,自此我好少喺屋企講嘢,唔知幾時先可以暢所欲言。」說着眼眶通紅,「我支持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有違反警例嘅警員被停職候查,咁先可以還警察清白」。丈夫則反對,其一是認為有人會轉做污點證人,不能再被追究;其二認為「偏黃」的法官不能公正審訊。丈夫在社交媒體unfriend所有持相反政見的朋友,避看新聞;她則不停留意運動的新聞,一段影片要前後反覆查看,深怕自己偏頗。
「我禮貌咁請教佢,點解警察唔戴委任證,但佢覺得我挑釁佢,自此我好少喺屋企講嘢。」
談起兩個孩子小學的情況,林太說子女沒受欺凌,「我見到嘅係,開學嗰陣啲學生只係嗌口號冇衝擊,警察去到學校門口,10個圍一個學生又有,獅子搏兔咁撲一個學生又有,咁係警察欺凌人在先。你怕自己小朋友被欺凌,所以你要欺凌人在先?呢個乜嘢道理?」但林太不會說服孩子跟自己的一套想法和價值觀,「首先屋企已經唔講時事,另外我都講唔到邊個嘅立場啱,我只能教佢哋,一件事係咪事實,唔係靠邊個講你知,唔好馴服於權威,呢啲就係批判性思考」。
警察曾在反送中運動中無出示委任證,惹來不少爭議。
「香港人喺呢個運動帶出咗一種身份認同,一個對自由、法治、人權嘅理性主張。」
「警隊入面都有人覺得,警察唔係做啱晒,呢個係事實,唔係話洗唔洗白。」林太最憤怒的是當權者縱容和包庇警察,直接造成今日「禍必及妻兒」局面。「咩叫無後顧之憂?你哋綁埋家屬上枱。林鄭任期最多五年、十年,但家屬身份係一世……林鄭政府或者之後嘅特首會同警察講:『我唔會出賣你哋。』咁警察身份就係一個特權,警察家人就係特權家庭,佢哋有好多福利,但都會孭住呢個名,俾所有香港市民厭惡。好似內地公安都有權,但市民係怕佢哋,唔係尊敬佢哋。」
林太留意到,警察圈子中有不少深藍人士,認為一國一制也沒所謂,「佢哋覺得警察係幫社會清瘀血,呢種諗法好容易;相反我嘅矛盾係好大,我住喺警察宿舍都覺得非常之羞恥」。眼見議會不公義,警察濫捕濫告,政府選擇性監警,林太認為要勿忘初衷,勇於發聲。「當初嫁畀警察,或者我先生選擇做警察,係想做一個正義的人。我咁鍾意特權我走去嫁黑社會啦,點解𠵱家係你(警隊)變咗質,我要走去投誠?」談到警隊聲譽盡喪,她不禁淌淚,「如果消防員要市民畀錢先救火,要送生果醫生先肯醫你,香港市民係應該傷心」。
「8.31太子站事件,令我好憤怒,我同老公講,你unfriend我啦,我要出啲好激嘅post。」丈夫了解她敢言的性格,沒有unfriend,甚至沒制止她加入「警察家屬連線」。「佢有話:『不如我哋移民啦。』我話,如果出咗《香港人權與民主法案》,警察冇得移民喎。」談到對警民關係,對運動未來的想法,她覺得年輕人讓她仍抱希望。「香港人喺呢個運動帶出咗一種身份認同,一個對自由、法治、人權嘅理性主張。我覺得啱就要繼續行,唔係覺得情況唔樂觀、示威者俾人拉(就放棄抗爭),如果係咁,我不如撐返政府,唔係咁樣買注。如果唔係,一啲喺呢個咁唔公義嘅社會嘅人,只會被欺壓得更犀利。」
筆者評論:
我覺得點樣都好,路是可以自己揀!到底你們的道德良知是值多少錢?一個月5萬10萬是不是買得起你們的良知?
你們警隊是群體性的,是集體負責制,不要把自己抽出來,逃避責任。
況且,你們亦是執法部門。只要有任何人犯法(包括:官員、警員)你們都有公權力可以把他們拘捕,即是說作為警察的你(你丈夫),當見到有其他警員犯法,包括:對市民行私刑、過份暴力等等,你們是可以拘捕他們的。這是法律給予你的權力。
警察們,不要再有任何籍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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