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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15日 星期三

四年夜場Bar-tender:你有錢,條港女即時踎檯底幫你含,洋腸優先, ... _-,港女,

夜場裡,酒保的位置特別。舞池在吧檯前方,吧檯正是處於夜場另一個中心點,人流是沿著吧檯流轉的,酒保的一雙眼睛把什麼都看在眼裡。有時你在酒保的眼中,看到他 ...


夜場裡,酒保的位置特別。舞池在吧檯前方,吧檯正是處於夜場另一個中心點,人流是沿著吧檯流轉的,酒保的一雙眼睛把什麼都看在眼裡。有時你在酒保的眼中,看到他對某類客人的輕蔑或尊重,眾人皆醉皆狂歡,喝醉了,從沒有人察覺到酒保正在觀察。阿傑做了四年夜場Bartender,他見過的客人不只有「食仔」或「食女」兩大類型,他仔細地描述更多不同類型的客人,和他們夜蒲的習慣,有來只聽音樂不跳舞不溝女的白領,遇過父、母和子一家三口齊齊來蒲,也見證後生仔一月豪洗幾十萬後又一夜消失,更多是一對對情侶在同一個場各自「搵食」。他說,夜蒲女生對Bartender有fantasy(幻想),只「溝」Bartender,就像總有人只迷戀空姐、老師一樣。但阿傑夜夜眼見太多上演,不再相信女生,對愛情也失去信心。

 

 

 

夜場最常叫的酒是「Jager Bomb」,因加了紅牛,易上腦,酒精40%,一口飲完可跳一整晚舞。Vodka-redbull和Long-island也是常叫的酒,屬於高杯酒,飲得耐,經濟實惠。

 

 

 

 

從前「Beijing」年代,大家豪極只叫白酒,白酒一支700至800元。據說香檳是2011年才開始的玩意,一支香檳價錢去到2000元。因為香檳,豪爽成為一種身份象徵。

 

 

 

 

不少大陸人也愛來夜場消費,阿傑看客人叫的酒,就知道他們來自什麼地方,上海來的多叫威士忌,如芝華士十八,深圳人愛叫XO,南京人則愛叫Goldenblue。

 

 

夜蒲場 我見過的那些客人……

有人會因為不喜歡睡覺,夜精一樣,因而選擇黑夜的工作。白天才能入睡的阿傑大學讀工商管理,大學的兼職和畢業後第一份正職都做夜場酒保,夜晚九點上班,清晨五點收工,每天清晨回家路上都看見蘭桂芳杯盤狼藉,醉倒的男男女女一街也是。他提醒記者,平日來蒲無嘢好睇,星期五、六才是夜蒲世界的戲肉。

阿傑經歷過「Beijing」年代,08年最為歷史性的club場,因它是當年全蘭桂坊唯一一間Club場,人龍由星期二爆到星期日,入場蒲過的外國人討論至今。直到這具標誌性的場執笠,才陸續出現各種不同性格的Club場。有的人從中環夜場玩到過海,去尖沙咀「劈酒」夜場,再玩返蘭桂坊這邊,蒲友來來又往往。雖說夜場的興衰隨股票市道走,但夜蒲人口一直差不多,Club場多令人流分散而已。阿傑推介說,來蘭桂芳必定要玩三間,先去四點鐘關門的高級夜場「Zentral」,三點半可以轉場去「Volar」,這場到早上七、八點才收,如果想去多外國人的場,早段時間「Bangalow」非常熱鬧,許多蒲友一夜像花蝴蝶一樣連飛三、四場,由凌晨一點蒲到早上七點。

 

 

 

左邊黑色衣是阿傑,因為公司政策關係,他不願意上鏡。

阿傑每天主要工作是準備足夠的酒、冰、酒杯和酒桶,每晚消耗量之大可見這工作的重要性,同時他要與客人交際、「湊客」,特別是流連吧檯的客人,俗稱吧頭客。吧頭客分兩種,一種消費能力高,一晚花一、二千元,一開酒引來一班女生飲酒,吧頭客當中不乏三、四十歲的女人,主要來跳舞、開酒請人飲,玩完就走;另一種消費力較低,一杯酒,企成晚,主力為了溝女。阿傑形容,消費低的人好得意,企係度成晚,目光周圍掃視,望向舞池,看看誰是醉貓,或留意女生飲酒飲到差不多才接近。「因為他不用花錢買酒,女生已經飲夠了,然後他故意問酒保拎水,遞給女生,開始聊天。」據阿傑統計,這類客人多是二十多歲、不太靚仔的男生,他們消費不高,藉此降低成本,同時命中率高,可見夜蒲經驗豐富。他又教記者觀察,有時見到場內靚女好似好cool,不受溝,其實在fishing中,即釣仔,釣中就整晚「黏實」同一個男生,天亮前就「帶仔走」。長駐吧檯的他不只聽過男生討論「食女」,也常聽到女生討論「食咗邊條仔」。

另外他觀察到,來夜場的多是單身,一有拖拍就消失一段日子,甩拖後又再度出現。也有一批客人,三、四十歲,離了婚或單身,長期熟客,一星期來一兩次,目的不是為溝女溝仔,而是來聽聽音樂,追音樂風格或DJ而光顧夜蒲場,這批客不會消失。場內最容易消失是二十多歲那批。「蘭桂坊消費群,間間club都去,一晚轉二、三個場,個個場都是VIP。」阿傑見著每段時期,有些VIP檯客一個月花四、五十萬,花完又消失,因為無錢,明明很多錢,也不知哪來的錢。未幾,又有一班新的年輕豪客蒲頭。

「見過一對公認情侶一齊落來玩,但有各自空間,協議同場但不干涉。也見過一對離婚夫妻,老公在玩,老婆在玩,個仔也在玩。」阿傑說,他見過兩個不同的家庭有這種「一家三口」奇特的夜蒲玩法。「人生中見證兩次,發生在我身上,算不簡單啦。」

阿傑不相信女生,也不再相信愛情,因循他的視覺和角度,說晚晚見證女生「狼死」一面,和男生上完床第二天忘記對方的臉,即使山水相逢也扮作不相識。「蘭桂芳我們常說狗公多,仔食女。但覺得,係咪啲女都食仔?我見過不少女食仔,滿場飛,逐個濕吻。」阿傑在夜場工作頭半年,手握酒水權力,也因為女生對酒保存有戀愛幻想,他常請場內心儀女生飲酒,藉機追求對方。半年後,見著太多流轉又容易的關係,想法不再相同。「女仔原來咁容易。外表明明看來單純,明明有男朋友,都跟夜場男仔走。」阿傑某個女朋友夜場認識,他形容是「一個眼緣和一個機會就在一起。」但沒幾天發現對方一腳踏兩船。

阿傑與一班男酒保都是單身,在夜場工作久了,看性關係算開放,但見著男或女沒止境的慾望和需求,每夜大量大量地重複見證,都說對愛情失去信心。

「原來這世界是這樣。」阿傑說。

他的世界侷促夜蒲場內,即使場內認識到背景最多最五花八門、來自不同國家的客人,也見著最赤裸的情感瓜葛,但限於夜場內,感情圈子始終細小。他至今仍然單身,對女生、對愛情保持懷疑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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