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這段時間老失眠,半宿半宿得睡不著覺。睡著了,也被噩夢驚醒,老夢見女兒對著他哭泣,說她死的好冤,哭著讓王大給她申冤。
王大的女兒梅子死於半年前,和男朋友鬧分手,想不開喝藥死在家裡了。梅子娘哭的死去活來,抓著他打,要他還自己的女兒。
王大憋屈的要撞頭,女兒難道是自己害死的嗎,她自己想不開喝藥死的。
梅子的男朋友小鋒家在千里之外的外省,想去鬧也沒有條件,光路費也要好大一筆,自己單槍匹馬的去了,人生地不熟,說不准自己會被人家攆出來。到時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精於計算的王老大,賠本的買賣不會幹。
女兒的死就讓他把下輩子賠進去了,女兒可是方圓幾里的一朵花,有這樣的女兒在手,不是搖錢樹也勝似搖錢樹。因為當地有個諺語:好女兒是塊寶,勝過三個兒子來養老。
這晚,王大半夜又被女兒的噩夢驚醒了,出了一身的虛汗。
他掏出煙,摸索著找打火機,卻沒摸到,睡前明明放在枕邊的。他去開燈,安了好幾下,燈也沒亮。王大心裡正罵著供電部門,停的他奶奶哪門子的電呀,就聽見有人敲門。篤篤篤三聲,因為夜已深,把王大心震得砰砰亂跳。
「誰呀?」王大壯著膽喊了一聲。外面是死一樣的寂靜,沒人回答。
王大把門打開,向外探頭一瞅。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看見有塊白手絹從女兒住的房間閃著金光漂了出來。王大就像被人使了斷魂術,跟著那手絹出了大門,上了盤山公路,走了有個把小時,來到一汽車前,停了下來,手絹飄然落在了車內司機的臉上。
王大仔細一看,那手絹上一大塊早已乾枯的血跡。他把手絹拿開,一看車裡坐著的不是別人,是小明,鎮長的兒子,媒人在女兒死前不久,還介紹兩人見了一次面。
「小明,你怎麼了?快醒醒。」王大湊近一看,小明的臉上滿是血跡。看來是出車禍了,王大這才發現車的右半邊都沒有了,車廂裡有股濃濃的酒味。
王大馬上想到報警,可他沒手機,就在小明身上摸到了一個手機,慌亂中不知道安了那個按鈕,女兒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不要碰我,壞蛋,救命呀,救命......」
「你上那跑,早晚是我的人,早讓我舒服,我讓我爸多給你家點彩禮,乖......」這是小明的聲音。
接著裡面有傳來粗粗的喘息聲還有女兒的哭泣聲,王大的血一下子湧向腦門,他一下子差點沒暈倒。
他揮起拳頭砸在小明的腦門上,這一下沒把小明打死,反把他打醒。
他抓住王大眼淚巴巴的說,「王叔救我。」
「你把我女兒怎麼了?說!!」王大牙咬得得咯嘣響。
「王叔,我錯了,我不該佔有梅子,都是我的錯。救救我,這些錢,你拿去,都給你」小明虛弱得指了指副座,王大看見上面散落著很多百元大鈔。
王大直勾勾望著那對錢,又看看小明,這時,手絹飄落在王大的手上,望著手絹,王大好像看到女兒哀怨的眼神。他突然清醒過來,他撥大了110,又撥打了120 。交警、醫護人員把小明帶走了,醫生說,還有救。
回到家,王大把那塊手絹拿在手裡壓抑著哭泣。
老伴還是聽到了,從被窩裡坐起來,看到手絹,一把躲過去了,問王大在那拿到的手絹,自己把它藏的很嚴。王大把剛才的經過講了一遍,不由奇怪的問老伴怎麼知道手絹的事。老伴哀嘆的說,「我就知道這丫頭會回來的。」
原來,梅子打工時,有了個男朋友,兩人很恩愛。但那小伙子的家是外省的,王大不想讓女兒嫁那麼遠,來去都不方便。就不讓女兒出門了,還託人給她介紹了鎮長的兒子小明。
雖然聽說了一些小明的風言風語。但王大想,孩子都還小,大了就好了,女兒嫁過去,吃喝不愁,還能靠公公的權力,給剛大學畢業的弟弟找份穩定的工作。這是多好的事呀。
可女兒死活不願見。王大連哄帶嚇唬,女兒勉強見了次面。
但女兒回來後,一言不發就進了自己的屋。王大讓老伴去看看,老伴進去後,女兒就哭著說小明強暴了自己,要去報案。老伴說,「女兒別激動,你想過報案的後果嗎,你有證據嗎?」
「我有。」梅子說著掏出一個血手帕,「上面有他的血跡。」
「女兒,你想,報了案,四鄰街坊都知道了,你以後怎麼嫁人?你嫁給他算了。咱這虧也就不吃了。」
「除了小鋒我誰也不嫁。」
「你就倔吧。吃虧的是你。」
老伴怕女兒去報案,就把手絹藏了起來,出來,沒跟王大提這事,怕他後悔自責。
她又悄悄打了個電話給小鋒,說自己的女兒讓人強暴了,讓他死了心。
她還是想讓女兒嫁給小明,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小鋒發了條簡訊給梅子,說他什麼都知道了,分手好了。
梅子受打擊後,第二天,就喝藥死了。
是我們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呀,我們也有罪呀。
第二天,王大到派出所報了案,還拿出了血手帕和小明的手機。很快,小明被批捕,他對自己的罪過供認不諱,他聽說梅子死了,就覺得和自己有關,每天過得惶恐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手機上怎麼會有那段錄音。
那晚,他和朋友在一塊喝酒,他不想喝,但總覺得有人在灌自己,不喝不當家。
他喝得叮噹大醉,開著車回家,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上了盤山公路,他開著開著就看到一個紅衣女子擋住了去路,他一打方向盤,車蹭著山壁滑出很遠。他被撞得暈了過去。
王大去女兒的墳前燒紙,看見墳頭上躺著塊白手絹,只是沒有了那片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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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故事,但也是在告訴世人,人在做,天在看,一定不能昧著良心做事呀!分享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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